梦见老房子破旧是什么意思?梦中最怕的事情是什么

生活中像梦见老房子破旧是什么意思?梦中最怕的事情是什么都是很常见的问题,但是小问题不注意可能会引起大麻烦,下面知合网就这个问题给大家做一些解读:

梦中最怕的事情是什么

昨晚我又梦见了上课迟到

梦里,虽然是早上六点多就起床了

最终还是没有赶上早晨8点的数学课

上学的时候,我就怕迟到,

最怕的就是数学课上迟到。

梦里,我一大早起床收拾书包,吃了早饭

便骑自行车去学校

可走到邻庄,却发现了此处的变化

一处破旧的老房子被一排矮墙围着

不知什么时候矮墙上竟开起一排排梅花

那香气可迷人了,走近去看,

矮墙的另一边,有两个人席地而坐

手里都拿着酒杯,畅饮欢歌。

就在我犹豫不前时

身后便传来了警车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警车在我身旁停下,两个警察手持长剑

一下子翻过矮墙,梅花花瓣洒落一地

抬头,便看到,他们抓住了两个饮酒的人

正在我疑惑不解之时

书包里九点钟的闹钟响起了

我慌忙骑着自行车朝学校飞奔

还是晚了,刚走到校门口

校长便拿着藤条,等着我呢

他脸色阴沉,

气鼓鼓的腮帮子上扎满了胡须

但我,并不怕他,最怕的是数学老师呀!

一想到,数学老师,我便从梦中惊醒了。

你会经常做梦吗翻译

我常常做梦,却很幸福。经常失眠的人偶尓做个梦也会觉得幸福吧。因为失眠一宿会更痛苦,浅睡也是幸福的。

从年轻时就常常做各种各样的梦。爬山登高很累很累,终于双手攀登到最高处,一片开阔的视野霍然呈现,像是小时候房屋后的荒山,我茫然的呆立着,然后就醒了。有时候是陷入一个沼泽样的阴井中,一跌到底,在快喘不过气的时候,突然进入一个有光的隧道口,摸索着出来后,看到我的语文老师在出口笑吟吟的站着,顿时放松,然后就醒了。

这都是真实的梦。很多年之后回忆起这些梦境,还栩栩如生。从梦境中看,最后都摆脱了困境,迎来了光明。现实中也确是如此。从一路艰辛打拼到现在安稳的知天命之年,我也算是知足了。

成年后,我也常常做梦。可再也沒做过这样很累很累的梦了。

我也不知道我把这些梦说出来好不好,反正既然已经说了就说了吧。

再说说现在,很少梦到我这个好朋友了。但还是忘不了记忆深处的那个梦。梦中她邀请我去她那玩,我们一起坐在车上,慢慢的车上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们俩了。天也黑了。下车后到了一个门洞,门前有微弱的路灯。突然的我就停下了脚步,“今天太晚了,天都黑了,我要回去了,下次再来吧”她沒吭声,看不太清楚她的脸。然后就醒了。也许你们不相信,但这真的是我的一个梦境。这个梦我跟熟人说过,但用笔写下来这是第一次。

前几天还发生了一件跟梦有关的趣事。

哈哈,梦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怪,有人说身体弱时就会做不好的梦,梦跟情绪有关。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总也倒不了的老屋,我想对老屋说

我很少做梦,周围人说这是睡眠质量好的表现。突然做了一个跟老屋有关的梦,有点离奇。以下,关于老屋的所有记述都只是在讲述那个梦,一个我从未想过会做的梦。

老屋是真实存在过的,至少我母亲是在那里出生并成长起来的。在老屋还没有成为老屋的时候,我也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老屋是众多老屋中的一个,这众多的老屋被一对大铁门圈成一个小村落。铁门的外面是宽阔的公路,铁门的里面是狭窄些的水泥路。被圈起来的老屋们散落在水泥路的沿线,人与人,屋与屋之间一旦有了路,便有了剪不断的牵连。

这水泥路有点意思,由东往西,整体走向呈“y”字型。如果换个角度来看,这条路又是一个“人”字型。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从位于“人头”位置的大铁门走进来,各自回家。路面上的线条是筑路工人们在水泥未干的时候画出来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为了美观。可画线条的人很明显并不用心,简陋的线条被画成了长长短短,或直或斜,时粗时细,没有统一的安排,没有规整的设计,像极了意外诞生的孩子,就这样粗放地生长、存在了。

这条水泥路的功用,并不仅仅是把这些散落的老屋串联起来,还让那些毫无着落的日子有了些许安稳的味道。水泥路靠近铁门的位置有一家早点摊。在天微微亮的时候,老板用一张木板作为面案,再支起一口油锅,把加工好的各种面团扔进热油里。那清亮的“滋滋啪啪”声像闹铃一样,沿着水泥路把老屋们叫醒。有的人沿着水泥路来到早点摊,把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糖糕、糍粑、油条带回去。有的人拎着尿桶走到位于“y”字交点处的公共厕所,把全家沉积一夜的排泄物倒掉。水泥路两端的早点摊和公共厕所从未变过位置,即便是刚睡醒的人,闭着眼也不会走错地方。于是,这一进一出、一日一夜的日子就从未变过。这水泥路,就活成了个不变的人。

位于“人”字型水泥路“裤裆”处的公共厕所也很有意思。“人”字屋顶,比其他老屋高出许多。厕所朝路的墙根,是公共垃圾池,里面的垃圾跟从地里长出的韭菜似的,运走一轮,又长出来一轮,总也没见少过。每个要回家的人,都要先从这座公共厕所前走过,都免不了会看见这座垃圾池,看见垃圾池里袒露着老屋村落里的所有不堪和污秽。这种昭告天下般的坦然,反倒让人觉得这座垃圾池也有了几分邻家日子的可亲。

我有两个关于这座厕所的视角,一个是站在公厕对面的高坡上往下看,这样的居高临下,走来走去的大人们就成了如我一样小的人。厕所没有窗户,只在屋檐下开了一圈四四方方的小孔,远远看过去,像是碉堡上开出来的枪眼子。灰白墙上的“男”“女”字样与画在水泥路上的线条一样漫不经心。太阳大的日子,这座厕所偶尔会趁着正午人少的时候脱去伪装,露出底下被晒出汗的本底。那是尊大肚子和尚。一圈黑洞洞是被和尚勒在额头上的念珠。漫不经心地“男”“女”两个字正写在胖和尚耷拉着的两个奶子上,红红的,颜色却刚好。至于无时无刻敞露着的垃圾池,便是那和尚肥腻腻的肚子——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难怪他那么胖!不过,这是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另一个视角是蹲在厕所里往外看。我只进过女厕所,从没有人带我进过男厕所,仿佛也从没想过要到那里去。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事情,明明就在身边,可总也想不起它,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女厕所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异味儿。有一个高出地面一掌距离的平台,平台上有5个长方形的坑洞。起初,家里人担心我会掉进那些坑洞去,可长时间陪着一个小人儿站在厕所里总是有些别扭。后来,大人就在厕所外面等我,时不时地喊一声让我应,用来确定我没有掉进那些坑洞去。其实我心里知道,大人们是不必这样小心的。我和这伪装成厕所的胖和尚已经成了朋友,它是不会伤我的。在我独自蹲着的时候,胖和尚总是会让一些小昆虫过来给我捎话,有时候是蚂蚁,有时候是蟋蟀,有时候又是一些我不认识的小玩意儿,我跟他们聊得很开心。遇到有旁人过来时,胖和尚表面上装着不认识我,可又会从屋檐下的小方孔伸出伪装成风的羽毛来咯吱我。那风挠得脸蛋痒痒的,可我又不敢笑出声来,生怕泄露了我与那胖和尚的秘密。

我家老屋再往西走两户,就到了老屋村落的尽头。一堵跟老屋一般高的红砖墙,有着跟红砖一般纤薄的身材,纸片似的把隔壁的中学和老屋村落隔离开。

中学里有一间托儿所,大人们没空照顾我时,我就会被送去那里待一天。通常都是姥爷送我过去。老屋里住的是我的外公外婆,我叫他们姥爷和姥姥。我不记得是谁教我这样叫的,可从我认识他们开始,他们原本的名字,就被“姥爷”“姥姥”取代了。

在托儿所比较无聊,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小凳子上,听一个面目不清的人叽叽咕咕的说着总也记不住的话。然后,一群小朋友集体坐痰盂,光溜溜、白花花的小屁股排成排,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到了中午,不管有没有困意,都得睡觉。或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学会了伪装。下午继续坐小凳子,耳朵听着记不住的话,心里盼着家里的大人把我们领回家去。

尽管那些面目不清的人说的话,我没记住多少,终究还是记住了一些,是关于这间中学的一个传说。

传说里,这所中学有一间屋子,位于二楼走廊尽头转角处。从来也不开放,从来也没有人进去。据说有个学生死在里面,死相恐怖。打那时候起,屋子就被锁起来,窗户也被封起来,外人看不见屋子里面。有好奇的人,想要从锁眼里看看屋子里的情况,看见的竟然是一颗充血的眼睛。看见红眼睛的人,大病一场以后也下落不明。这个恐怖的故事,对年幼的我产生了比较深远的影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遇到闹夜不肯睡觉时候,姥姥就说,再闹给你送学校去,我立马就蔫了,吓破了胆一样,躲进被窝也就很快睡着了。年岁再大些,我寻机去了一趟。站在走廊里看过去,那屋子并没有像故事里说的一样封着窗户。透过窗户,我看见里面垒了好多破旧的桌椅,与中学的其他地方一样,因为早已经不使用,全是破败的景象,这破败跟故事里倒是有点相像。不过,我终究没有鼓起靠近那间屋子的勇气,没有从锁眼里往里看,可那颗红眼珠子却印在了我的记忆之中,对破败的景象也一直心怀恐惧。

实际上,对于生活在老屋村落里的人,我记住的不多。印象里,从我家老屋再往红砖墙走,一共有四户人家,但是,正如我说的那样,我怎么都记不起那几户人家的模样,甚至觉得那四栋老屋只不过兀自空荡荡的存在着,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人气。人气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有了人气,不论什么物件儿仿佛都可亲可感,即便是那些非人的存在物,也可以因了那人气成为妖精。那四栋老屋有没有妖精?我不知道,因为我连人都没见过。然而,我似乎、好像、确然到那里去过。

那是一次找不到开始,也找不到结局的经历,好似一觉睡醒,我已置身其中。四下打量,跟我家老屋的结构不同,是从正门通往后院的一进屋子,应是堂屋。屋里简单的摆放了几把高矮不同、颜色各异的椅子和一张混沌不清的桌案,彷佛是临时凑起来的,随时可以散伙,然而,再看,又有着某种奇异的和谐。桌案上摆着香炉,有几点香灰零星地散落在炉旁,像泪点子。香炉后面是一副相框,相框里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个邻家小人儿,那双眼睛不管我怎么躲闪,都直勾勾地抓着我。仰起头,屋顶很高,被一根黝黑污腻的木头横梁撑着。那横梁像一条大蛇,只是露出一截圆滚的身子彰显着威慑,又因其藏头匿尾,让人把不准来路和去向。正身前望,光亮被低矮的门框成一面镜子,刺得我看不见那光亮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我回转头来,眼前是熟悉的石子路,路对面的老屋虽远却清晰可见,安全感油然而生,老屋就是亲人。

在老屋生活的日子,有两个梦,很离奇,很莫名,无根无据,无来无由,是像梦中之梦。

第一个梦,我常看见自己站在老屋村落的尽头,透过那堵纤薄的砖墙向学校看过去。透过茂密的树枝,刚好能看见那间走廊尽头的屋子。然后,黎明前的白雾开始慢慢腾起,连墙上的红砖也开始变淡变浅,也是因了这白雾,那墙也逐渐厚实起来。而后,慢慢的,悄无声息的,沿着从北往南的顺序,四个巨大的纸人从学校的那边翻坐在墙头,他们看我,我也看他们,白雾里,他们的红脸蛋,绿裤子格外醒目……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梦,从我家老屋边缘直到红砖墙的那段距离,包括住在那里的四户邻居家,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即便是与小朋友嬉闹,跑到那附近也立刻止步,仿若那地上画着一道只有我能看见的红线。

在另一个梦里,那座由胖和尚化生而成的公共厕所旁,立着一栋木制古塔,只在深夜出现,直耸耸地插入夜空。体态如一柄黝黑的剑,周身透露出丝丝寒意,没有一点木头的温存。有月的时候,能看见每层都隐约闪动着光亮;倘没有月,就只能看见半空中井然有序地漂浮着盈盈烛火,鬼森森的。

那古塔,我去过好多次,竟也不害怕。上塔的楼梯全为木制,仅容得下一个人过往,踩上去,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知为何,我总是乐意沿着塔梯做蛇形攀爬,一路上,遇见过鹤发童颜的高僧劝我返回,一方巨贾用重金买我回头,但我都不为所动,哪怕体力不支,也要手脚并用往塔顶攀登。高度越高,空气越稀薄,呼吸越困难,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眼睛也逐渐派不上用场,只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和动力越来越强烈。猛然,我被一个庞然大物打翻在地,失去重心,沿着木梯皮球般翻滚下塔。刹那间,尽管身处幽暗,我却分明知道自己是被一条巨大的白蛇用尾巴击落。直到滚至塔底,我才停下来。周身有伤,疼,似乎又不疼。抬头却看见胖和尚朝我别有深意的笑着。我扭头入塔,又开始新一轮的攀登。我从未登上塔顶,每次都是被白蛇突袭,每次都是一身伤痕再来一次。一夜之间,竟然也能往复多次,直至天明醒来。

这个梦,我做过很多次,场景经历都一模一样。然而,自打离开老屋,就再没做过这个梦。哪怕睡前做虔诚祈祷,也终未如愿。有些事和情,只跟老屋有关。

在这个老屋村落里的人,都有点沾亲带故,四姥姥住在我家正对面,三姑姑住在我家斜对面,二舅妈住的稍微远一点,在石子路的头一家。我还有好多个舅舅,分别住在不同的老屋里。很多个中午,姥姥会给我一只瓷碗,一只调羹,我就左手拿碗,右手拿勺,沿着石子路挨家窜门子,看谁家锅里的饭菜对胃口,就在谁家吃顿午饭。但是,我从来不去三姑姑家,倒不是因为三姑姑家的饭菜不好吃,而是三姑姑家的闺女有点不一样。

三姑姑家的闺女比我大好几岁,我该叫她姐。姐似乎不太爱说话,总喜欢穿着白布衬衣黑裤子,更显得她纤细、苍白。她还有一双黑皮鞋,那是让我特别羡慕的。姥姥说,如果我的学习成绩也有姐姐那么好,也给我买皮鞋。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莫名觉得三姑姑家的闺女,正斜倚在那黑漆漆的,四四方方的门洞里,冷冰冰的看着我,好像我要抢她的皮鞋。然后,我的成绩就莫名其妙的下滑。成绩一下滑,我就会挨揍。巧的是,每次挨揍时,我都能偷眼看见三姑姑家的姐姐站在自家门口看我挨揍。每次挨完揍,我总还会贱兮兮地跑去跟站在门口的姐姐对视一下,再笑着跑开,想要用这种方法去表达小朋友对大小孩的臣服和讨好。不过,我的低姿态始终没有换得小姐姐的好感。

正面冲突最终还是爆发了。那是一次游戏,周围的孩子们聚在一起,没主题地跑来跑去,年龄最小的我也跟在后面没头没脑地跑来跑去。突然,姐姐有个提议,要模仿电视里秋后问斩的场景,她让我扮演那个即将被处死的犯人。不容分说,一群大孩子抓住我的手脚,把我牢牢地按在地上,任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姐姐的脸背着太阳,从一群孩子失了面目的人影中慢慢显露出来,除了她残酷阴冷的笑,我什么也看不清。对人而言,可怕的往往不是惨淡的结果,而是在未知结局的恐惧中无能为力。终于,我被吓哭了,用凄厉的叫声唤来了我的姥姥。

我被姥姥像小鸡一样提溜回家,原本期望着能靠着眼泪换来些许安慰,可姥姥却说:“孬成这样,哭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自己打回去啊?”一句话把我的眼泪和恐惧都噎回去了。我怔怔地看着姥姥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那次冲突的结尾是姥姥从三姑姑家把举着菜刀的我又领了回去。姥姥晚上做了我最爱吃的水洛馍。从此,三姑姑家的姐姐再也没有站在黑漆漆、四四方方的门口冷冷地看过我。

现在来说说我家的老屋,那才是真正的一派人间景象。四间屋子围成一个“l”形,我与姥姥姥爷住在沿路的屋子,隔着一间厨房就是舅舅们的房间。除此以外,楼顶上还用竹板子搭起了一间货仓。

姥爷是个木匠,所有与木头有关的活计自然不在话下。说起姥爷,他是家中独子,年幼的时候上过私塾,念的约莫也是四书五经,只是身逢乱世,竟也在书本之外品出了生活的本味,因而,这才有了一手高妙的木匠手艺。

姥爷似乎从没有年轻过。两鬓花白的头发,剪得短而平,反衬得一张脸越发棱角分明;一对飞扬浓重的眉形,漆黑里支棱起几根特别长的眉毛,硬是在霸道阳刚的气度中夹杂了些许仙风道骨的柔情。那几缕长眉也是我喜欢的,每夜睡前,我必要伏在姥爷的肚子上,细细抚摸,从眉根到眉梢,一缕竟似万年。

然而姥爷似乎也从未苍老过,与那一袭天青色衬衣蓝裤相伴多年。直到他被挂在墙上,置于案头,刻进石头,他双鬓白发依然短而平,面庞依旧清润,只是那几缕长眉到真真的变成了雪白,我知道,那是看穿了世事后的白。

姥爷有一支独弦琴样的墨斗。做弦的白线被墨浸透后通体黝黑,用手轻拉,再蓦得一放,“啪”的一声,便能在金黄的木头上鞭下一道墨痕,响声果断利落,墨痕笔直刚正,沿着墨痕下锯,不消多时,在一片曲折回转的锯末刨花中必能诞生出一个令人惊喜的物件儿来。姥爷说,做木匠最要紧的是会用这墨斗,用得直自不必多说,可总有弹歪了的时候,料自是不能废的,就得学会变废为宝,曲线救国。姥姥对姥爷这套曲线救国的理论总是报之一笑,意味深长的样子。

姥姥抽烟,是卖身给地主家以后沾染的。地主婆要一个点烟的丫头,姥姥就是那个丫头。好在地主户也是纯良人家,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两好并一好,姥姥与这户人家认了亲,我母亲唤地主公姥爷,唤地主婆姥姥。后来,姥姥与姥爷成了亲,也是从这户地主家出的嫁。往后的日子,地主家也成了普通农户,两家也一直常来常往。再后来,母亲下乡,刚巧分在地主户家的村子,倒也免了不少背井离乡的愁苦。

在姥姥眼里,生活就跟她案板上的面团一样,想吃馍馍就得加酵头,想吃烙饼就得使擀杖,自己心里得有数,分寸火候把握的要精当。

老屋的消失是随着城市改造开始的,彼时,我已离开老屋很久了。取老屋而代之的是一群涂脂抹粉的回迁楼房。姥爷家也托着老屋的福分到几间房,除了我母亲,几个舅舅也各自有了住处。

随着老屋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些住在老屋里的人,三姑姑家的姐姐就是其中一个,可我总觉得,她的消失要开始得更久一些,好像是从她再也不站在门口看我开始。

曾经问过姥姥,姐姐去哪里了。也不是正儿八经地问,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好像一旦认真纠结姐姐的去处,就会坏了我当日提刀反击的英勇似的。姥姥也总不见认真的回答我,一会子是去上学了,一会子是去看病了,弄得我始终搞不清姐姐究竟在哪里。

一日晚饭前,我听舅舅们低声说:“武静还是送四院去了”,我问:“武静是谁呀?”舅舅们究竟回答我没有,我竟也没了印象。

老屋彻底消失之后,我搞清楚了那个小子的来路。三姑父姓武,家里三辈单传,一直想要个儿子。小子就是那个让三姑父日夜期盼的儿子。但是国家有政策,小子的出生会让这个家庭付出巨大的代价。可不知他们从哪里得知政策也有特例,只要家中已有的孩子不正常,那么第二个孩子是被允许出生的。随后,三姑姑家的姐姐就开始频繁生病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四院不是精神病院么,怎么姐姐一去就不回来了呢?

最后一次与老屋发生关系,是姥爷的葬礼,从老屋村落里散落出去,与我家有关系的人大多赶来了。

姥爷是在回迁房里去世的。那天,鼓乐很热闹,鞭炮很热闹,人来人往很热闹。一个老人的离世,让很多老人有了相聚的理由。除了家人亲属哀荣凄切,其他人的悲伤里依稀隐藏着些许重逢的喜悦。

送葬的车队停在小区门口的柏油路边,颤颤巍巍的老人们颤颤巍巍地上了车,像一把无根的沙,只消风轻轻一吹,就又要散落四方了。

按照习俗,车队在路过道口,桥梁等交通节点的时候,家人需要把逝者生前穿过的衣物等生活用品放在路边,好让逝者的灵魂能够找到回家的路,这叫做“引路”。大舅收拾姥爷用过的东西,准备作“引路”之用,姥姥轻声说:“再多加几把钱吧,我姐也走了。”

姨姥是在姥爷走后半天离世的。送信儿的是地主家的孙子,我该唤他舅舅。姨姥生前只沿着那条漫不经心的水泥路来过老屋一次。老屋现在没有了,她熟悉的那条水泥路也不见了。多几把钱,也许还能沿着那条消失的路到她想去,或者该去的去处吧。

跟着车队,看着舅舅把姥爷的遗物,放在沿途的各个路口。我好像又看见了那条水泥路上,那些漫不经心,长长短短的线条,杂乱地聚在一起,却又分明指向什么地方。

那天夜里,我又梦见了“胖和尚”身边的那座木制古塔。

  • 黎明的蓝色星星 [来自江西]
    2022-11-29 01:05

    ???

今天就为大家讲解到这里,一定要注意梦见老房子破旧是什么意思?梦中最怕的事情是什么的问题,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大家如果有问题也可以联系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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