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东北菜大洼(成长的路上有几程曲折,我们用力的活着)

也许你不信,我三岁就有记忆啦。人们都在为生活而奔波。我出生在七十年代,象每个孩子一样平凡的降落在这个世界里。据我妈妈说,在我出生前一个月我的奶奶就去世啦。所以我从来就没见过奶奶长什么样子。大概这也是我一直被妈妈寄托在姥姥家的缘故。我的成长也是从那里开始的,一个很普通的农村生活。

人们将一捆捆的蓖麻从大洼里拉回来,用绳子捆成一捆捆的。那些个蓖麻长度有两米多,圆形,墨绿色,直径在两厘米左右。而我的任务就是把它的外皮剥落下来。我的记忆也是从那时候有的,人们都说你三岁怎么可能记事。我就是这样子。清楚的记得大人在我姥姥家门口定上两个紧挨着的大钉有三十厘米长的大铁棍竖着钉在地上,把蓖麻先剥开一个小口,放在钉子中间,然后一拉,呲得一下就剥开啦。我就是可以干这个活的。我的妈妈姐们五个。我有两个舅舅,两个小姨。我就是每天跟在他们后边开始干活。大人也是通过裂蓖麻挣钱来维持他们的生活。我小名叫玲子。他们总是说,玲子说啦:“怎么又来啦”?指的那些蓖麻。其实他们非常愿意我说。因为只有活不停,他们才有饭吃,才有钱挣。就是那个年代,人们开始着简单的劳动,却还是吃不好,穿不好。没有汽车,连拖拉机都很少。人们拉蓖麻的多数是人力的小拉车。那时候生产队还在。人们每天就是下地干活。白面很少,如果有人能用黄黄的饼子,中间加点红糖吃,那就是被人羡慕的要流口水啦。

人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我也是随着他们这样生活着每一天。直到我快要入学啦。有一天,一个穿着上衣是白底浅蓝色半圆点,下衣蓝色裤子,脚一双黑色布鞋的中年女的,推着一个大笨车子,来到了我姥姥家。那就是我的妈妈。也是我对妈妈有印象最早的日子。她是接我回去上学的。妈妈嫁的村子并不远,两三里路的样子,因为我还有个比我大四岁的哥哥,所以不能同时照顾我俩,只能把我放在姥姥家。我就这样被接回啦家中。我总是把妈妈错误的唤成姥姥。妈妈一边喂着家里养的小鸡一边不停地纠正我,叫妈妈不是姥姥。

就这样,我上学啦。那年我八岁。白面大概多了一些,因为我能经常吃到家里烙的大饼啦。或者是人们从地里采摘的大葱,用它炝锅做的挂面汤。或者手擀面。其实从那时起,我真的不爱吃面,每天都吃。我快乐的和同学们在一起写字,读书,扔沙包,递房子,拍毛片,跳皮筋...。我甚至可以弯腰,拿大顶,就是贴墙倒立。认识了很多小朋友。每天早早地赶到学校读书。朗朗的声音能传到家里。因为学校就在我家房子坡下。 学校设施并不完善,我们上到三年级就得到邻近村去再上两年。班里也只有五名女生。春燕,红改,春娥,云友,还有我。

这样幸福的日子一天天重复的过着,我的父亲当时是个生产队队长,村里人都说他有本事。除了每天带领人们下地干活外,他还带着一部分村里的労力在附近铺路。能挣很多钱。他骑着笨车子,车子后面绑个小筐,我就坐在里面,他带着我到镇上的商店买了一个三元的儿童眼镜送给我。别的小朋友是没有的。带色的那种。我都舍不得戴。而就在三年级的暑假,不幸终于发生了。一场雷雨过后,当时我正在二姨家住着,忽然家里有人来接我,说我爸爸出事啦。我被踉跄的接回家里,然后看到围了一屋子的人,爸爸横着躺在炕上,大家都在等我。然后我的伯伯告诉我,我爸爸死啦,是昨晚去姥姥家接妈妈,妈妈没有回来,他自己回来的路上,被雨后的高压电电死的。我顿觉天昏地暗,再也不知道大人说什么啦。拼命的哭了起来。我的亲生父亲就这样扔下我的妈妈,哥哥和年幼的我走了。一个黑色的棺材放在灵棚里。而我只能痛哭,却什么也不能做。

生产队当时已经解体啦。农村里当时没有任何可用的电器。只有村委会有一台黑白电视,引得全村的百姓都去排队看。而我的爸爸在去世前已经存了三四百元准备购置一个黑白的电视。如果,如果他还活着,我家就是最早有电视看的人家,我就不用爸爸扛着我去村委会挤着看啦。因为那个黑白的也就是二十寸左右,远了是看不见的,只能听声音。而这些加上出事的那个村里赔付的五百元全部用来办理父亲的丧事啦。我家大概也就在那个时候跌入啦谷底。(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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